而此刻场内的赌斗却已经进入尾声,随着两名独眼鬼魔全都被解决,一大群魔兵开始疯狂地朝着皮尤什涌去。
“想杀我兄弟,做梦!”比什马(奴)怒吼一声,将手中另一只光刃剑掷了出去。随着一道红色的光芒划破天空,噗!一声,光刃剑接连穿过两名上阶魔兵的身体,但还是有七八名魔兵已经将皮尤什围在中心。
“不!”比什马(奴)瞪起血红的双瞳怒吼着,就要冲过去救援,可是对面的魔群中却爆发出了一声惊天怒吼“乌拉!”那是皮尤什的吼声,随后双耳战锤上下翻飞,立刻就有两三名上阶魔兵被打得尸身翻倒,随后剩余的魔兵全部鸟兽散。
此时此刻比什马(奴)与皮尤什这两位魔族的后起之秀再一次联手站在一起,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这只豪华战队的领导者巨魔-比姆!
这两位异姓兄弟,肩并肩的走向场地另一端,那里孤零零的只有巨魔-比姆一人在场。咔嚓!比什马(奴)重新将自己的一字冲天杵合拢在一起,但伸出两端的光刃却并未收回。就这样他俩手中各自拿着自己的兵刃一步步向着巨魔-比姆走去。
此刻的比什马(奴)脸上却带出了一丝微笑,那是讥笑之色。他早就看不惯自己的这位前主人了,再对比一下现在跟随的小毛球。哼哼!比什马(奴)从鼻孔中冷哼两声,无论从家世背景,还是自身资质才华巨魔-比姆都胜过小毛球太多太多,看看吧巨魔-比姆竟然也能在临战之时自行突破,这样的资质又怎是一个好字能形容得了的呢?
但是论起心智以及那种不怕输、不怕死、敢作敢为的精神,这巨魔-比姆又输得太多太多,也许正是他那样优秀的家庭背景以及自身卓越的资质才是限制其发展的最大屏障,这叫什么呢?也许这就是上天的诅咒。摇摇头,比什马(奴)这份小心思放下。
此时此刻这两位生死兄弟距离比姆越来越近。
“不!不!不!别过来!”巨魔-比姆惊恐的大叫着,并将手中的盾牌挡在身前,可他的盾牌却因为手臂的颤抖而哆嗦个不停,眼见着比什马(奴)与皮尤什离自己越来越近,身后已经没了退路,巨魔-比姆向着散乱在赌斗场四周的那些上阶魔兵大声呼喊着,“过来!快过来,救我,不然你们都得死,这是赌斗场!”
这是巨魔-比姆最后的挣扎,没错,这是赌斗场,只有胜利者才能活着离开,当这句话终于要将那些早已失去斗志的魔兵重燃斗志之时,比什马(奴)却对着巨魔-比姆冷冷的开口了,“没错,这是赌斗场,但是…..”
比什马(奴)又扭头看向那些惶恐不安的魔兵大声喊道:“我以体内神魔血脉发誓,只要尔等放下兵器,待会儿等我胜利之时自会放你等活着离开,决不食言!”
什么?皮尤什被这句话说的一愣,心中满是不满之情,这有悖祖训,赌斗场内只有胜利者才能活着离开,他怎么敢如此许诺?不由自主地看向场边,只见身在休息区内的大哥帕尔塔也正望向自己,兄弟二人四目相对,帕尔塔微微的点了一下头,眼中满是赞赏之意。
忽然皮尤什似乎感受到了身旁比什马(奴)望过来的眼神,扭回头看去,此刻比什马(奴)眼中满是催促之意,好吧,此时此刻皮尤什又怎么敢违背场下、场上两位兄长的意愿。
“咳!咳!”皮尤什先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朗声说道:“我皮尤什也愿意以自身神魔血脉发誓,只要场内这些上阶魔兵放下兵器,你等都可以活着离场!”
翁!这样的誓言出口,场内这些早已失去抵抗意识的魔兵纷纷丢下手中兵刃,呆立当场。而四周观战席上更是议论纷纷,最后众魔族却又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北侧观礼台上,想得到那里的回复,但阿姆里特却始终未发一言,因为他也在等,在等比什马(奴)最后的决定。
巨魔-比姆眼看着自己的亲卫队已经土崩瓦解,向四周大声的呼喊、许诺,但却没有一名魔兵愿意来救自己、比姆终于无法忍受这样大的心理压力而大声哭泣起来。
呜~呜~边哭边祈求着,“放过我吧,我可是你的主人……”但又怕这样的话语会刺激到比什马(奴),立刻解释起来,“我…我现在就宣布你是一个自由的魔族,与我再无任何关系,好不好?”说完这话,偷偷抬头将目光从盾牌上端射了出去,想要看看自己这位曾经的小跟班现在是一副什么表情。
但他看到的却是皮尤什正用恶狠狠的目光看向自己,只听他大声吼道:“把你的盾牌拿稳了,像个魔族汉子那样去见神魔先祖吧!乌拉!”皮尤什爆喝一声,将手中的双耳战锤高高扬起。
“不!~”巨魔-比姆惊恐地大叫一声,咣当!手中盾牌撒手落地,比姆向后仰面翻倒在地。
“哈哈哈!”比什马(奴)与皮尤什放声大笑起来。在他们心中这位曾经骄狂不可一世的家伙已经死了。
听到了头顶传来的笑声,巨魔-比姆似乎又看到了生的希望,也附和着对方笑了起来,但在下一刻,比什马(奴)却恶狠狠地望向自己,并将手中的兵刃朝着自己的胸膛处狠狠地插了下去。
噗!从一字冲天杵内窜出的红色刃芒狠狠地扎在巨魔-比姆那坚硬似钢铁一般的皮肤上,发出了“刺!刺!”的声响,还伴有四溅的火花。
“不!不!不!”巨魔-比姆惊恐地大叫着,祈求着,“不要,求求你了放过我吧!”但却始终不敢将手中的兵刃向对方挥砍,即使距离如此之近,而且此刻的他已经被吓得尿了裤子。
“啊!”比什马(奴)怒吼一声,终于将红色刃芒插了进去,随后又是一声大吼,手臂拖带着一字冲天杵向着比姆下身划去。刺啦!一连串钢铁摩擦的声音过后,巨魔-比姆,噗!一口鲜血喷出口嘴外,身体上的铠甲岩魔效果立刻消失不见。
怎么回事?为什么?巨魔-比姆惊恐地朝自己身上望去,只见此时此刻自己周身的魔纹已经完全被破碎,血水正顺着伤口向外喷涌。不!不!不!那个混蛋竟然将自己给废了。“我要宰了你!”
就在巨魔-比姆终于要奋起反击之时,他却看到了比什马(奴)那血红的双眼,只见其正怒瞪向自己,手中的一字冲天杵正朝着自己头颅挥砍过来,“不,爹,救我!”巨魔-比姆惨叫一声将双臂护在眼前,当众放声大哭起来。
噗!一字冲天杵带着其上长长的刃芒扎了进去,久久的,久久之后,巨魔-比姆才发觉自己并没有死,他呆呆地看向身旁,在最后时刻比什马(奴)还是不忍痛下杀手,只是将光刃紧贴着他的头插入地面而已,但却将他身上魔纹毁去,将他变成废人。
等了许久巨魔-比姆终于确认自己真的没有死,急忙大声呼喊着,“我投降,我投降,别杀我。“眼看着比什马(奴)与皮尤什的后背大声祈求着。
“哼!妇人之仁!”神秘人大声叱骂着,一旁的丁庆坤也在微微摇头,他也有同样的想法,像这般无用之人留其又有何用?
而此刻身在休息区内的苍狼-安卡比却突然接到一张纸条,看过之后他就立刻将纸条吞入腹中,然后慢慢的走到隔拦护板旁,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身在北侧观礼台上的阿姆里特微笑着看向场内,看着那头可笑的猪,呵呵冷笑两声后嘴里呢喃着,“这本都是你的,可你却不要,“耸了耸肩,“那这又要怪谁呢?算啦!看在比什马(奴)为你求情的份上,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也算是对得起你那巨魔族大酋长的爹爹了。”
呵呵!小毛球轻笑两声,凑到苍狼-安卡比身旁问道:“怎么,难道我这比什马(奴)兄弟还真的跟这头猪有主仆之谊吗?”眼中满是问询的目光。
苍狼-安卡比尴尬地摇了摇头,嘴里回应着,“我跟他们也不是很熟,可能吧,也许比什马(奴)想给自己这位前主人一个重新站起来的机会吧,但这周身魔纹尽毁,那这今后的路要怎么走呢?”话说到这里却扭回头用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小毛球不放,眼神中有着些许恳求之意。
“不是,不是……”小毛球这叫一个郁闷,怎么说着说着,这话头又转到自己头上了。它赶忙摆摆手就要推辞,可是这话尚未说出口,就听见身旁不远处,咣当一声,扭回头一看,这闹的又哪一出?原来一旁一直不发一言的老酋长马特乌斯对着自己已经跪了下来。
只见老酋长未开口已是满脸泪水,马特乌斯毕竟曾经担任盖根格尔帐的大酋长,又久经战阵,就算刚才比什马(奴)毁去巨魔-比姆周身魔纹所谓何意一时间看不出来,但听着小毛球与苍狼-安卡比的对话也能明白过来这其中的含义了,那是因为比什马(奴)要救自己的前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