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的急忙出来打探,果然不远处,小毛球正带着一伙儿人提着火铳枪杀奔忠义社而来,可是看门的人还是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你们这接人的怎么会跟项阴山的打起来了?”
那人一叹气,“唉,接人的时候被围住了,不知怎么的就与他们打起来了,还有俩兄弟没能冲出来,行啦,赶紧通传吧,不然就来不及了。”然后一摆手,大喊一句,“告诉老爷我们去塞门城搬救兵去了,赶紧打开大阵,不然迟了就晚了。”随后便带着手下从另一条路就冲了下去,飞奔向塞门城方向而去。
当丁庆坤看见李大壮一家之时,有些懵,但还是满面笑容地开口问道:“你们一家都来了吧?吃过了吗?我这就让下面的人去安排住处,后面有的是房,放心住下啊。”然后低声吩咐,“把我儿子赶紧叫来,谁让他把李大壮请来的,这不惹事吗?这个兔崽子,等他回来我非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
另一边李大壮一家刚被安排下去,就又听下面的人回报,“坏了,项阴村那群叫花子疯了,带着火铳枪杀上门来了。”与此同时,忠义社内,铜钟连响九下,跟着就是“嗡!嗡!”的响声,忠义社头顶防御法罩全面开启。
丁庆坤劈手就给了面前之人一巴掌,“谁让你们开的防御法罩的?”
回话的下人一看,立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就是您派去接李大壮一家的那几人,他们说是这是您要的人,将人放下后就吩咐着赶紧将防御法罩打开,项阴村的“畜”生攻来了,我们一看小毛球那群“畜”生正拿着火铳枪过来,这不就把防御法罩先打开了吗!”
回话的那名下人捂着脸并不敢看向丁老爷,丁庆坤却被说得一愣,“我让接的?我怎么不记得了?那接人的那些人呢?”跪在地上的下人用手指了指塞门城的方向,“说去城里求救兵去了!”
丁庆坤一听,一脚将这名下人蹬翻在地,“废物,一群废物!快去把你们管家喊来。”
可是那名下人似乎还未从懵懂中清醒过来,抬头问道:“那这防御法罩要不就先撤了?”
丁庆坤一听,更是怒不可遏大吼着:“真撤去了咱们不就全毁了?传话下去,让派内弟子全部做好迎战准备,并吩咐法师们都去战楼中准备应敌。”
小毛球带着队伍来到忠义社前便停住了脚步,远远的望去,忠义社上空一层透明的防御法罩已经开启。自远处望去钟楼顶部的战楼高高耸立而起,其内人影晃动,并伴有灵光闪耀。小毛球急忙让队伍分散在道路两旁,然后一声唿哨,四只垂丝斑花蛛与金睛黑羽雕“嗡!嗡!”的呈半包围形向这边飞了过来。其腹下当然还附带着小毛球独家特产“烧火罐”。
远方零零散散的还有来自山口村的十几号村民,远远地躲小毛球的身后几十丈的距离不敢靠近。小毛球看了看呵呵的冷笑两声,“唉!刀都架脖子上了,早都流下血来了,可还是如此,那又与猪牛羊何异?”
放下远方的村民,小毛球转过头来,对着忠义社大喊出声,“我们是项阴村的,快把李大壮一家交出来!快把李大壮一家交出来!快把李大壮一家交出来!”
丁庆坤远远地看着小毛球他们提着火铳枪堵着忠义社门口大喊大叫,心中自然是非常恼火,可是这会儿让他带着人杀出去,这风险就太大了,那火铳枪的威力自己是见过的,没有真阳境以上实力真就不敢说能在其一枪之下还能有再战之力,可要是组成小型阵杀出去呢?
丁庆坤有些左右为难,这倒不是为了保全李大壮一家,丁庆坤自问还没这么宅心仁厚,只是就这么被这群要饭的堵着大门骂,自己这边连防御法罩都开了,最后屁都没放一个,就把人给送出去了,自己着实的下不来台了。可要是不送出去,真就叫派内弟子杀出去,对上那些杆火铳枪,这搞不好就会损失惨重。
正在丁庆坤犹豫不决之时,小毛球那边又喊了起来,只听小毛球大喊着,“我给你十息的功夫,如果不把人给我交出来,你看看那空中的是何物?你再看看我们腰间是何物?丁员外,可就不知您这忠义社内避火罩设计的如何喽?”
闻听此言,丁庆坤圆睁二目,朝着远处空中以及小毛球的腰间一看,着实让丁庆坤有些发憷-烧火罐,那东西专克灵力法罩,沾灵即着,这要是让其将烧火罐引燃了防御法罩,忠义社恐怕就有灭顶之忧。
丁庆坤大喊一声,“快把李大壮一家给我带来。”被带来的李大壮一家也知道了这次的事好像是闹大了,李大壮的夫人更是跪在地上对着丁庆坤连连磕头,“丁员外,我们当家的可都是听了您和朝廷的这才跟他们闹起来的,现如今您可不能不管我们了。”
丁庆坤大喝一声,“哭什么,难道我们丁家还怕了这一群妖畜不成?集合派人弟子,随我出门迎战!”
小毛球只见不远处自忠义社牌楼处防御法罩忽然露出了一个缺口,丁庆坤以及身穿忠义社服装的弟子出现在众人面前,丁庆坤的身边还跟着李大壮一家。
看到此情此景,不远处的山口村村民中终于有十几名年轻力壮胆子大的跑了过来,有几人更是眼中充血,大吼着:“李大壮你个兔崽子,今天老子跟你拼了,爹爹,你慢走,儿子现在就给您报仇雪恨!”说着就要冲出人群。
却被小毛球一把拉着,“都别冲动,听我的。”与此同时四只垂丝斑花蛛与金睛黑羽雕也快要飞临忠义社的上空,此时的它们正在逐渐拉开彼此的距离,还不断地爬升,免得被下面的攻击颇及。
另一边塞门城内,却有着另一番景象。梁雀红刚刚来到城主府门口,小门便被从内打开,一名下人装扮的侍从从内满脸堆笑的跑了出来,来在梁雀红身旁行礼道:“城主大人有请,还请姑娘随我前去后堂,大人在那等候多时了。”
常丰茂此时正在后堂,拿着一卷弈棋的棋谱对照着面前的棋局,沉思着破解之法。
不多时梁雀红被领了进来,常丰茂一见哈哈大笑着说道:“哎!我这都等姑娘许久了,您怎么才来呢?”
梁雀红满面含笑的对着城主施礼道:“民女见过城主大人。”常丰茂一把将梁雀红拉入怀中,“哎!这是后堂怎用得如此礼数,来来给我看看此局如何破解?”
梁雀红微微一笑反问道:“城主大人,您怎么知道民女会来此呢?”
常丰茂指了指院中的大树,开玩笑道:“大早起的一只金丝雀就在枝头唱着美妙的歌,我这掐指一算就知道,一准这是梁姑娘定会前来,这不就将其他事情全部推了,专在这后堂等候姑娘你的到来吗。”
说到这常丰茂一笑,趁梁雀红一不留神,就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梁雀娇嗔道:“大人,这还有下人在呢!”经此提醒常丰茂也顿感尴尬,急忙咳嗽两声,将下人们全部挥退,并吩咐道:“今日老夫在此品读诗书,与梁姑娘讨论圣贤之道,你们都在外面等候,没有我的吩咐不得入内。外面有任何事都等我出关后再说,有谁敢私自乱闯休怪老夫翻脸无情!都下去吧。”
就在常丰茂与梁雀娇在后堂燕语莺声地讨论着“圣贤之道”的时候,农安宁大步从外面闯进府内,却被下人们阻在院外不得入内。
这可把农安宁急得满头大汗,心中埋怨着大人,哎呦哎,大人,您这讨论“圣贤之道”的时辰挑的可真不错,外面可都快打起来,这!这!哎!这再不去那边忠义社就有可能被一把火全烧了,可看着下人守门,院中更是被布置了防御法罩,这显然是城主并不想被打扰,这要如何是好呢?
正在城主府内一边是莺莺燕燕,一边是心急如焚的时候,小毛球这边也要动手了。
小毛球看着李大壮一家近在眼前,知道摊牌的时候要到了。它乐呵呵的从一旁的草丛内起身,先抱拳朝着丁庆坤一乐,“怎么丁员外您这最近改口味了,这姑娘不喜欢又喜欢上面首了,不过嘛,您这眼光也够独特的,您说说这李大壮又高又胖的您受得了吗?要不哪天我让我家二娘帮您寻一个英俊潇洒的,这个就先还给我们吧。”
丁庆坤着实没想到,这小畜生三句话不离本行,还敢当众如此羞辱自己,他咬着牙将心中火气向下压了又压,朗声说道:“小畜生休要在此胡言乱语,这李大壮一家既已进入我们忠义社了,那就不能随便被送出去,要不然你叫老夫这脸面要往那哪里放?”
丁庆坤看着小毛球手下一听自己的话,纷纷开始摆弄起火铳枪来,丁庆坤可是不想为了一个李大壮害得自己与这帮人来个两败俱伤,更何况现如今手下精锐被分派去了另一处并不在社内,这会儿真跟对方打起来可并不会占上多大便宜。
于是赶紧又把话拉了回来,“不过嘛,你们要是有什么要求尽可先提出来,咱们有事好商量,实在不行我们去城主府,求城主大人为你我做个评判,到时候如果城主大人发下话了要我交出李大壮一家我丁庆坤绝无二话,你看可好!”此时的丁庆坤是万万不想与小毛球当面开打。
可是令丁庆坤万万没想到的是,今次小毛球根本没有给他商量拖延的时间,小毛球指了指自己的头顶,丁庆坤顺其手指望了过去,只见四只垂丝斑花蛛形成了一个半圆形正朝着忠义社这边越飞越近,已经不到二百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