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小毛球真的怒了,嘿嘿!我倒要看看,谁敢偷我小毛球的肉!回头一看,胡球球正眨巴着眼睛瞅着自己,嘴角还泛着油光。到了此时此刻,大厅里所有人笑的那叫一个前仰后合。
小毛球那叫一个郁闷呀,太郁闷了。这可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嘿嘿,天天偷鸡腿牛肉的我,竟然栽倒在这么一个小家伙手里。报应呀!报应!气得小毛球就想打它,可是这拳头抬起来,却没有落下,而是变为了抚摸,小毛球用手摸了摸小家伙的额头那淡淡的印记。
心想,嗨,也是自己一时疏忽大意,把这个小家伙给忘了,怎么说它也是没爹没娘的,虽说认错了娘,可好歹我这不还有一口吃的吗?看看它,呵呵,再低头想想自己,可能我没开灵那会儿也是这么偷娘的饭吧。想着想着,泪水吧嗒吧嗒地落入了肉汤里。
小毛球看见保长他们向自己这里望了过来,它可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这么一个神机妙算的小狐仙还会哭鼻子。也许他们会嘲笑自己吧,不成,那会影响到自己在他们心中的伟大形象的。想到此,小毛球低头一把擦去泪水,拿起身边的烤馕掰成小块,扔进肉汤里,轻声问道:“小乖乖,还吃不?娘喂你吃。”说着又把泡好的小块烤馕拿起送进了胡球球的嘴里。胡球球高兴的大叫一声,妈妈!
保长身边的大柱看着这边的温馨场景,不解地小声问着身边的保长,“爹,你瞅,小狐仙怎么哭了呢?”保长用手指放到唇边做了一个轻声的手势,小声说道:“吃你的,瞎问啥。”
饭吃过了,小毛球看向保长说道:“一会儿把大伙都叫上,咱们在院子里面一起说道说道,这今后要怎么办,总不能坐着干吃吧,还有,你们村新任族长的事也一起定下才好。您再给我找些笔墨纸张来,趁着大伙都在,我先把这些姓名都记下,咱们的村谱就从现在开始写。不过这字俺这化形前可没怎么练过,写的不好,大伙可别笑话啊!”
保长一摆手,“笑啥呀,俺们这群大老粗,连个字都不认识,又怎么会笑你,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吃过饭,保长一声吩咐,将项阴村老老少少都集合在院中。小毛球又亲自点了一遍人数,二十户六十二人,其中几人还因为前几天的战斗挂着彩,有9个孩子,剩下的大多数是老人,青壮年少得可怜。小毛球真是越看心里就越没底,心想,就这家底儿,我的老天爷呀,我就想像以前在天香阁那样天天躺着白吃白喝,怎么这么一点点小梦想就这么难实现呢?哎!老天对我太不公喽。
独留小毛球在一边暗自感伤,保长则与村民商议起这项阴村新任族长之事,“毕竟当初因为时间紧迫,草草将老族长下葬,后来又因连续攻打仁义寨,没有时间讨论此事,现如今,这大事了了,这仇也总算是为老族长以及那些死难的乡亲们报了,现如今这族长之位可就不能长期悬着了,总要找出个人选来,大伙才能安心不是?”保长说完这一番话,就用眼扫向在场众人。
在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支声。眼看着着场面有些冷,保长将目光放到了老族长唯一的儿子,孙富贵身上。
孙富贵一看保长望向自己,心想,我这早就打好盘算了,要说原先这村子眼看着就要完了,这保长、族长的位置肯定没人看得上,现如今,恐怕就不好说喽,不过嘛,我们这保长也是够聪明,以他现在跟这妖兽大王的关系,选别人的话,恐怕那一关也不一定好过。
孙富贵打定主意,就站了出来,说道:“咱们村基本上都姓孙,咱们都是同族,各位叔叔、伯伯、大爷、大婶子们在上,我这先有礼了。”说着,孙富贵朝着周围作了一圈揖,“论年龄,这新族长怎么也轮不到我,但毕竟我爹就是老族长,所以,我还真有点儿想法,先当众说说,至于对与不对,还望各位老少们给指点指点。”
开场这番客套话说完,孙富贵终于绕道主题上来,“我觉得吧这选族长,肯定先要问一问咱们孙家一族德高望重的几位老祖宗有没有什么意见,还有咱们现在这局面可谓来之不易,这得益于咱们的保长在关键时刻决定带着我们投奔南麓大王,不然的话,现如今咱们埋哪可都说不好呦,所以说,保长的意见也是非常重要的。”
说完这一番话,孙富贵朝着大伙微微一笑,坐回了地上。而此时就听见角落里有一女子在那小声嘟囔道:“呵呵,不愧是老族长的宝贝儿子,这马屁拍得可真够漂亮的。”一旁的另一位女子急忙用手捂住她的嘴说道:“芳姐,不要说了。”可是已经晚了,她的话语早已传入在场众人的耳朵里
小毛球本来抱着看戏的心态看着他们选自己的族长,可是一听这声音,嘿嘿,这次它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肯定又是那李芳无疑了。小毛球跟着也不阴不阳地回了一句,“呵呵,这也不知道以前是哪位爷教的,这么没规矩,这要撂以前我们天香阁,”说到此,小毛球笑着看了一眼那李芳,“俺娘教训她一回,准保能让她记上一辈子。”
那李芳万万没想到,小毛球这么大胆,公然在这里嘲讽自己,还天香阁,呸,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妓院,哼!一准是那个老不死的保长在后面嚼自己的舌根,想到此,李芳当众就要发作。
没想到的是,不远处的几位村里老祖先不干了,拿着拐杖“当、当、当”的敲打着地面,小毛球放眼望过去,这几位老者,估计都已经五六十岁了,此时都已被气的面红耳赤、胡须微微发颤。其中一人朝着李芳的方向吼道:“德贤呀,你家是你做主还是她做主,要是她做主一会儿写村谱的时候就不用写上你的名字了,我们项阴村都姓孙,不姓李。”
孙德贤一看这场面也确实有些下不来台,回头瞪了一眼身边的李芳,心想,这个臭娘们儿,这是什么场合,这是孙家一族在开会,哪容你在此放肆。想到此,急忙朝着几位老祖一躬身,“是俺家教不严,让几位老祖生气了。”说着回身用手指着李芳,“这是什么地方?哪容你撒野,滚回你屋里去。”
那李芳也知道刚才是自己一时失言,只是让她当众丢丑有些心不甘,冲着孙德贤吼了一声,“窝囊废,当初我怎么就瞎了眼,嫁你了,哼!”一转身,又朝小毛球的方向啐了一口,“呸!哪来的杂毛畜生?”气哼哼的就要转身而去。旁边的那个妇人也急忙起身,朝着孙家众人不好意思道:“我家芳姐口快心直,可是没有坏心眼的,我替她给各位赔罪了,我去看看她。”说着转身追了出去。
随着两位妇人的离去,身后的几位老祖,朝着孙德贤嘟囔道:“哼!当初你不听老族长的意见,非要娶她过门而,你瞅瞅,这门不当户不对的,这日子怎么能过到一起去呢?”孙德贤急忙朝着几位老祖又是欠身施了一礼,“是俺家教不严,让几位老祖费心了,俺家婆娘说话不中听,俺回去一准儿严加管教。”
此时小毛球端着几杯水送到几位老祖面前,躬身施礼,“几位老祖不要着急,先喝口水润润嗓子。”这一举动颇得几位老祖欢心,对大伙说:“你们瞅瞅,还是咱们小狐仙懂事,我看有了它,不但这仁义寨能拿下,就连咱们今后这小日子一准也错不了。”“没错,老祖说的极是。”在场众人急忙附和。
扯过闲话,几位老祖望着保长说道:“俺们这些老家伙岁数大了,脑子也是不太灵光,我们看这族长之位还是你担起来就好。”
保长一听,急忙推辞,连着摆手,“别别别,您几位都德高望重,还是从几位老哥哥中选出一位才是。”其中一位老者一摆手,“我看就你了,你瞅瞅现在咱们村还剩几户,屁大点儿地,这么点儿人,就你就成,有事喊老哥哥们一声,只要还能动,我们肯定帮你,放心吧。”
一翻推辞后,族长之职终是落到保长的头上。保长站在院子中间,朝四周的村民抱拳行礼,以示谢意,然后说道:“族长之位选定了,咱们项阴村现今的情况,我也要和大伙说道说道。
不瞒各位乡亲们,咱们现在所余的粮食不是很多了,我估计算上咱们自家带来的勉强还能应付两个多月,咱们算算啊,这离着下粮至少还要三个多月。而且咱们大伙心里清楚,早先因为仁义寨那群王八羔子,咱们村种下的粮食可是不多,再加上前些日子荒疏,真到收获的时候能打下多少谷子,我这心可真有些没底。
当然了,这仁义寨原先还剩下一些金、银、铜板之类的,但是大家都知道,这里本就是大辽的边境,他们的粮食都经常不够吃还要向我们买,所以想用这点银钱买粮度日恐怕也是困难。或者拿这些钱财进塞门城换成巨魔的骷髅币,再翻山越岭去巨魔买,但这一趟的风险之大,想必大家谁都清楚,搞不好还会背上一个通敌的罪名,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保长这一番话说的大伙都低头不语,保长向大厅的方向一看,南麓大王果然站在一旁。保长冲着南麓大王一拱手,“您是此地的南麓大王,我看这粮食的问题,还是大王给想想辙吧。”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