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小毛球干脆一把搂过身边的小家伙儿,“来,娘先给你起个名字吧。看你长得还有些威武霸气的样子,这名字也应该取一个响亮的,叫啥好呢?”说着,另一只手来回摩擦着下巴,“我随母姓胡,那你也姓胡吧,叫什么呢?我小名叫小毛球,那不如就叫你,胡球球好不好?”小家伙一听,吐字不清地说着“胡球球”,妈妈,胡球球,妈妈。”
“哈哈哈哈”,小毛球高兴地把它搂过来抱着,“来,娘哄胡球球睡觉。”至此,它们这对母子这算是相认了。慢慢的,小毛球与胡球球相依在一起,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在睡梦里,小毛球看见了身型巨大的保长,他看上去比法天巨魔还要大,正在低头朝着自己吼叫着什么。他说的什么?好像是“小狐仙快起来,母牛要生了。”乖乖,母牛要生了干我什么屁事,难道我是稳婆吗?刚想到此,就感觉,从天空上泼下一盆凉水,立刻将小毛球给浇醒了,“谁拿水泼我?”
抬头一看,原来是胡球球正用它那肥腻腻的大舌头舔自己的脸呢,小毛球一把将胡求求推到一边,“去去去,吃完饭也不知道刷牙漱口,这么臭还舔 我。”小毛球自言自语道,“哎,刚才我好像梦见保长了呢。”突然一个硕大的脑袋探了过来,吓得小毛球“妈呀”一声惨叫,抬头一看,还真是保长。小毛球很无奈地问道:“保长大人,夜里您不睡觉,吓唬我干啥?”
保长一把将小毛球从地上拉了起来,“先跟我走,边走边说。”说话间小毛球就被拉着一路赶奔院中。路上保长解释道:“小狐仙,赶紧过去看看吧,城主送来的那头怀了小牛的母牛,好像要生了,可是…..哎呀,走吧,随我过来看看你就清楚啦。”
保长拉着小毛球一路来到仁义寨后院,这里有一个简易的畜生棚子,城主送来的两头牛都拴在这里。离着还有一段距离,小毛球就听见,“哞!哞!哞!”的牛叫声,不同于以往,此时的声音可以听的出来是痛苦异常,,一声大过一声。小毛球也心疼这两头宝贝牛,还打算着喝牛奶、吃牛肉呢,这要出个三长两短,那可就影响了自己的混吃混喝的大计喽。
小毛球三步两步窜入牛棚,就见一头大母牛拴在桩子上,想要挣脱束缚,但又不能,由于力气的消耗,叫声也越来越弱。小毛球转到母牛屁股后面,发现小牛的前蹄已经露了出来,可是看着母牛就是不愿意使劲生似得。
小毛球一进来,就发现这个牛棚里三三两两站着十好几位村民,呆呆虎也在其中。小毛球来到呆呆虎旁边问道:“生小牛叫我干啥?让它赶紧生不就是了。”呆呆虎指着大母牛说道:“你看这个家伙,都生了老半天了,到现在就只出来两条腿,干吼没动静,你看这急不急人。”
小毛球一回头,将保长给拉了过来,说道:“赶紧从你们村找那些带过大牲口的人问问,这要怎么办呀?你瞅我就有用了?”
保长一跺脚,“小狐仙,你是不知道,俺们村有多穷,连人都快养不活了哪有人养过大牲口啊。就算有,那也是早以前的事了,现在那些人不是死了,就是早就各奔他乡而去,你现在让我去哪找?再说了,当初不是你要养牛的吗?我还以为你懂行呢?”保长也是有些着急。
小毛球一听,心里那叫一个恨呀,真拿我当百度百科了是吧?小毛球反问道:“保长大人,合着您不会呀?”保长一摊手,“当初看着你自信满满,我以为你会呢?”一旁的呆呆虎听得有些着急,一步踏前,将小毛球与保长一把分开,问道:“别说那些没用的,现如今要怎么办?”正在此时胡球球与大虎哥也探着两只小脑袋钻了进来。
此时在看牛棚中的两头牛,眼睛充血,发出了震天吼叫,并用犄角撞着牛棚,而且不停地跺着四蹄。一旁年轻些的村民用手去拉两只牛的犄角,年老的则急忙躲向一旁。呆呆虎一看,也要伸手去拉,而牛棚中的牛的叫得更加惨烈了。
小毛球才猛然醒悟,瞪着呆呆虎:“你来干什么?”呆呆虎愣愣地看着小毛球,“我不是……”话还未说完,小毛球一把将呆呆虎伸出去的手打落,“出去!带着大虎哥和那个小家伙都出去!赶紧着,你们仨都出去。”呆呆虎一听,不满地回道:“你吼我干什么?又不是我不让它生的。再说了,我不是来帮忙的吗?”
小毛球看着这么一个二啦吧唧的家伙,真想一巴掌把它扇醒,吼道:“你来还帮忙?你这是添乱!你是虎它是牛,它们见你、小老虎和这个小家伙能不惊吗?”
呆呆虎对着小毛球一脸傻笑,“嘿嘿,我给忘了。”然后低头看着小老虎和胡球球吼道:“你俩干什么来了?尽给我添乱,出去,出去。”然后一脚一个,将这二小给踢了出去,自己也一边后退一边说着:“你放心,我这就把它们带走,放心啊!”
小毛球见三只捣乱鬼消失后,两头牛终于消停多了,一只已经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可是另一只要生小牛的,四肢还在微微地发颤。小毛球估摸着,这生小牛本来就耗费体力,刚才又让那三只捣乱鬼给吓了一次,这会儿它恐怕力气不足了。
小毛球赶忙将自己的想法跟保长说了,保长再看看母牛的情况,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可那要怎么办才好呢?小毛球嘀咕道:“总不能把小牛给按回去,让它等着它妈明天保存好体力再生吧?”保长晃了晃脑袋,“没听说有谁这么干过吧!”
小毛球与保长四目相对,那这要怎么办才好呢?这一个大男人和一个论年龄才五六岁的小母狐狸讨论生孩子的问题,这情景想起来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这这要怎么办才好呢,总不能我们替它生吧?”这话刚一出口,小毛球就感觉,自己好像还真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小狐狸,连这办法都能想得出来。“有办法了!”小毛球高兴的吩咐着,“快!大家一起动手,慢慢地把小牛给拽出来,不就成了。”
保长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小毛球问道:“这能成?”小毛球摇了摇头,“不知道,但你有更好的办法吗?”保长也摇了摇头,“没有。”此时呆呆虎的声音从外边飘了进来,“没事,干吧,大不了一会儿咱们炖牛肉。”好似听懂了它的话,两头牛又开始惊恐的吼叫“哞!哞!”,小毛球朝着外面大吼道:“闭嘴!再说话让你一根毛都吃不到嘴。”
说干就干,保长赶忙挑了两个平日里干活还算细心的小伙子去拉小牛的蹄子,剩下几个人帮着一起在前面拽着母牛的牛犄角,小毛球和保长在旁指挥,“慢点,揉着点劲儿,别愣拽,哎,对了,慢慢的……”
小牛的脑袋已经出来了,此时小牛还闭着眼,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没有一会儿功夫,小牛终于被大伙给拽了出来。小牛一落地,大母牛就回过头来用舌头舔着小牛的身子,这是要干什么?这是不是就像母亲的爱抚呢?也许我出生的时候娘也是一样的吧,小毛球边想边走出了牛棚。
此时一个女子的声音打断了小毛球的思绪,“哼!这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要是撂以前在宅子里,那主子们早就火窜了,到时候谁都没好果子吃。”此时小毛球就见一男一女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不就是夜里面嫌呆呆虎吵甩闲话的那两口子吗。
此时那二人正朝着小毛球的方向走过来,就听见那男的说,“行啦,别说了,谁让你来的,赶紧给我回去,你以前是见过些世面,但这是项阴村,不是你以前的大宅子,你给我记住了。”
女的也有些不服气,“我嫁你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窝囊废一个,早知道这我还不如留在宅子里给人家做小呢,哼!”女子愤愤地从小毛球身边擦身而过。男子一见小毛球在前,急忙朝它笑着一点头,然后就去追自己的老婆去了。
小毛球看着二人的背影,心想,那女的长得不错,要是早先弄到天香阁去,以她那模样,再打扮打扮,我娘和二娘再帮着调教一下,一准能混出个名头来,何苦来这项阴村呢,小毛球边想边望着。
不知什么时候保长从后面走了过来,站在小毛球身边摇着头,叹息道:“哎,那男的叫孙德贤,他还有个弟弟,叫孙德旺,早年间我们村就属他们家最殷实,那德贤经常在城里给大宅里送东西,一来二去就跟那宅子里面的丫鬟混熟,后来就闹着要花钱把人家买出来娶了,哝,就是那女的,叫李芳。
老族长嫌人家长得漂亮,又做过主子们的贴身丫鬟,怕来咱这吃不得苦,再穷讲究所以就不太同意,可后来又传出那女的曾经跟人睡过不干净,老族长就更不同意了,说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咱们穷养不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