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桅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办公室,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样,更像是一个木偶,她想笑,但是却笑不出来。她想哭,却不能哭。
她此刻的样子,实在是说不上来正常,脸上的妆虽不至于花了,但也算不是精致的。
神情是有些颓废又落莫的,特别是眼神,带着一丝苍凉。
在办公室门口,遇到了慕容越。
他看起来应该是在特地等她的。
只是在看到俞桅言此刻的样子时,猛的惊了一下,就像是看到了一个鬼一般。
“找到?”俞桅言看着他凉凉的问,表情冷漠没什么起伏,倒是与她之前见到他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慕容越阴沉沉的盯着她,那眼神让人毛骨悚然。
俞桅言不紧不慢的看他一眼,“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我很累,想回去休息一下。”
说完,进自己的办公室,拿过桌子上的包想要离开。
慕容越将办公室门关上,反锁,就贴着门框站立,沉寂森冷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大有一副要把她剥光了看个清楚明白的样子。
俞桅言见此,深吸一口气,然后有些无奈又苦涩的笑了。
将手里的包重新往桌子上一放,靠坐在桌沿上,双腿交叠着,眸光对视上慕容越,“还有什么事?”
慕容越没有说话,就只是阴森森的盯着她,那眼神与表情都透着一抹诡异。
“你有什么话就说,我真的很累,没有太多的精力跟你耗。”俞桅言一副死气沉沉的说道。
她的样子,充满了失落与绝望,就好似对人生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希望那般,也对什么都不抱目的的样子。
“有事瞒着我?”慕容越朝着她走过去,在她面前站立,伸手捏起她的脸颊,有些用力,逼着她与他对视。
他的眼眸里充满了仄气,就那么居高临下般的逼视着她。
俞桅言看着他,望进他的眼睛里,就这么直直的望着,没有说话,只是低低的带着苦涩的笑了出来。
眼角,滑下两行眼泪。
痛苦的,绝对的,又是孤独的。
“你最好别跟我玩这一套!”慕容越阴恻恻的盯着她,微微的加重了两分手劲,“欲擒故纵,对我来说,起不到任何作用。”
“欲擒故纵?”俞桅言重复着这四个字,脸上的笑容更加的苦涩了,“是啊,我倒是想啊。可是,你不也说了吗?对你起不到任何作用。我更想对慕容煜用,可惜,他跟你一样的冷情。慕容越,你的心里藏着的是谁?他的心里藏着的是佟桅言,那么你呢?我走不进去他的心里,我能不能走进你的心里?”
俞桅言觉得,她做人真是失败啊!
对于这两个男人,她为什么就做不到放下?一个都不想放下。
对于慕容煜,她是心有不甘的。
毕竟,那么优秀又美好的男人,曾经是属于过她的。
如果当实,她不曾放手的话,是不是今天的这一切都是她的,跟佟桅言那个女人也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可是,她却傻的放手了。
但凡只要她当初再坚持一下,再有毅力一点,都不会是今天的这个局面了。
对于慕容越这个男人,她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呢?
她不知道,心里的那种感觉她说不出来,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可能就是别人最常说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种感觉吧。
没错,慕容越这个男人,确实是坏的,坏的阴,坏的黑。
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男人,她心里还想要得到他。但是,却从来都没有得到过。
而现在,她却与他的父亲发生了关系。
一想到她和慕容前程昨晚的一夜,俞桅言只觉得像是吞了好几只苍蝇那般,说不出来的恶心。
“我说过,你最好别来试探我,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慕容越阴森森的说,又是加重几分力道,“俞桅言,摆好自己的位置,才能得到更多。”
“呵!”俞桅言笑了,笑的空洞洞的,就像是幽灵一般,“得到更多?你告诉我,到现在为止,我得到了什么?是得到你了?还是得到慕容煜了?我什么都没有得到,却失去了所有!唐灵姿还得到过你,可是我呢?我有什么?慕容越,我对你的心思并不比唐灵姿少!可是你回报给我的是什么?”
“你有脸说你的心思都在我身上?”慕容越咬着牙,一字一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俞桅言,你当我是瞎的?还是脑残的?嗯?你不是一心一意都在慕容煜身上吗?怎么?拿我当备胎?”
俞桅言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那眼神却是复杂的可怕,又带着一丝骇人。
“说,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咬牙,几乎是用着命令般的语气问的。
俞桅言笑了,笑的有些扭曲又疯狂,只是声音很低而已,但是那低低的极压抑的笑声听起来却更显的恐怖了。
如鬼魅一般的眼眸直直的望着慕容越的眼睛,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发生了什么?是啊,发生了什么呢?我也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更想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什么都发生了。我陪上了全部!慕容越,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全部!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全部意味着什么?”
重重的闭了下眼睛,两行眼泪又滑下,痛苦,绝望还有孤寂。
“那也是你自己选择的!”慕容越面无表情的说,“俞桅言,在你五年前做出那样的选择时,你就已经没得后悔,也没有后退之路了。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对于慕容煜来说,并不是必不可少的。不过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而已。如果正品就在他的身边,你这个已经连替代品都算不上的东西,还有什么可用之处?”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一下一下的扎进俞桅言的心里,扎的她千疮百孔,痛不欲生。
是啊,她不过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如今更是连一个替代品都算不上了。我
她还有什么可用之处?
不,她还有用处。
至少在慕容芳华那里,她还有可用之处。
慕容煜那没有一丝情感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这次再不能让我满意的话,后果不用我说!”
这一次,她是真的怕了,真的怕了慕容煜这个男人了。
他对她出手,可以不留一点情面,哪怕那五年,他那般的纵着她,却在发现她并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时,连一丝情份都不念,就这么把她推向了深渊。
“对,我已经没有用处了!”俞桅言看着慕容越,面无表情的说,“所以,我有自知之明的离开,可行?”
“离开?”慕容越笑了,笑的却是那样的阴险,他的拇指指腹在她的下巴处来回的摩挲着,慢悠悠的说,“这个游戏,从来没有你说结束的机会。俞桅言,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吗?在没有让我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时,你下得了线?”
“你想要什么?”俞桅言问。
他重重的一捏她的下巴,“我要什么,你不知道?”
俞桅言重重的闭了下眼睛,深吸一口气,“慕容越,哪怕你在他身边放了那么多的人脉与眼线,可真不是我泼你冷水,你真不是他的对手。不管是能力还是人品,你都差他的不是一截半截。你的心太过于阴暗了,更过于扭曲了。你连自己的父亲都可以利用,你还有什么人是不能利用的?在你心里,除了利益,再没有别的。所以……”
“啪!”
俞桅言的话还没说完,慕容越反手给了她一个耳光,打的很重很重。
“你还没这个资格对我说教!”他阴郁的就像是一个幽暗中的鬼魅一般的盯着她,“我怎么做不用你担心,你要做的只是完成我交给你的事情。俞桅言,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有下一次的话,就没这么好过了!”
她看着他,心中的那一抹痛楚无法形容。
慕容越直接拉下她那遮着脖颈的高领,看着那一片青紫痕迹,眸光变的郁暗诡冷,“我不管你跟什么男人鬼混,但是记住了自己的身份!”
说完,没再多看她一眼,转身开门离开。
门“砰”的一声关上。
俞桅言看着那关上的门,又是一阵郁闷的撕裂低叫。
……
中午,沈橙与佟桅言去外面吃饭。
自然,跟着一个大油瓶——慕容博。
就在学校对面街的咖啡店。
沈橙叫了一份营养餐,让侍应生交待厨房不放味精。
“桅言,我……和谢焕说好了,打算组成一个家庭,为了CC,也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沈橙双手捧着水杯,看着佟桅言一脸很严肃的说。
佟桅言微笑着点头,“这是好事啊!就像你之前跟我说的,不去试试,又怎么知道结果呢?谢先生是个好人,会对你好的。”
“嗯,对!”慕容博赞同的点头,“谢叔叔确实不错,你们俩这样也算是同病相怜了。反正都是经历过一次伤害的人,自然不会再伤害到对方的。小屁孩这次不错啊,效率很高嘛,这么容易就把你给拐到她家了。”
佟桅言侧头斜他一眼,“慕容博,你怎么那么多话?”
慕容博喝着面前的咖啡,一脸理直气壮的说,“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实话还不让人说了吗?小婶婶,做人不可以这么专横的。别跟小叔学。我们要民主,不是课上都这么教的吗?”
“你先闭嘴,一会有事问你。”佟桅言嗔他一眼沉声道。
慕容博做一个在嘴上拉拉链的动作,然后又朝着佟桅言做一个OK的手势后,慢条斯理的喝咖啡。
“CC这次在幼儿园的事让你这么决定的?”佟桅言问。
沈橙随意的耸肩一笑,“也不算全是,只是这次的事情算是一个导线。毕竟如你说的,宝宝也确实需要一个正常的家庭。还有,谢焕也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再有,小博说的也没错。我们俩算是同病相怜了,应该更能懂得对方。我们都是受过一次伤害的人,不会背叛婚姻和家庭,我想相敬如宾像亲人般的生活,也挺好的。生活不能只有爱情,还有很多更重要的。”
“相信我,你会爱上谢叔叔的。”被勒令闭嘴的慕容博猛的凑过头来,一脸很认真的说,“他真不比我小叔差。准确来说,我觉得他比我小叔优秀多了。至少他不会像我小叔那般专横又霸道,他向来是以绅士与斯文示人的。你看他把CC那个小屁孩养的跟个小霸王就知道了。”
沈橙勾起一抹淡淡的浅笑,侧头看向慕容博,“我怎么觉着你这话是在说反话呢?”
慕容博将嘴里的咖啡吞下,“相信我,绝对是正话。我小叔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嚣张,太专横,太蛮不讲理。不过,这些好像都只针对我。”
沈橙和佟桅言对视一眼,浅浅的笑了。
佟桅言说,“那只能说明你人品不好!不然为什么只针对你呢?”
慕容博微怔,怔过之后又很努力的想了想,然后又赞同的点头,“好像挺有道理的。看来,确实是我人品不好!小婶婶,有什么办法能提升我的人品吗?”
“CC的妈妈……为什么抛弃CC?这么可爱的孩子,她怎么舍得?”佟桅言似是自言自语,又像似是在问慕容博。
“嗯,贪慕虚荣,见钱眼开,见利忘义,没有人性呗!”慕容博冷冷的说道,“诺,就跟那跳跳小姐一样呗。要不然怎么他就跟小叔成为那么好的朋友?这就叫物以类聚!”
慕容博的脸上满满的都是鄙视与嘲讽。
别说,还真有点道理的。
佟桅言和沈橙很一致的朝他看过去,那眼神,很……怪异,很……让人心虚。
慕容博猛的吞一口口水,虚虚的问,“我有说错吗?这是事实,别不承认。不过,现在这就好多了。至少提高了不止几倍的样子。在这一点上,我坚决不跟他们俩靠拢,眼神太low!”
佟桅言与沈橙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然后又只听慕容博继续补刀,“你们俩也是,眼神太差。一个一个渣男,比不得小叔和谢叔叔好多少。不过,这么一算的话,也算是扯平了。一人一次,倒也是公平了。”
“慕容博,你还有什么话,赶紧现在一口气的全都倒出来!”佟桅言放下手里的水杯,直直的盯着慕容博,冷声道。
“哦,那可就太多了!”慕容博喝一口咖啡,一副想要大肆鄙视一番的样子,看她们俩一眼,悠悠的说,“还是不说了,我怕你们被打击到。怎么说,你们也是长辈,于公于私,我都不好把自己夸的太上的。我怕你们记仇。都说女人记起仇来太恐怖,我还是不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佟桅言与沈橙再一次对视,深吸一口气,然后愤愤的瞪一眼慕容博。
沈橙说,“这几天,我就不跟你回紫荆湾公寓了,回家了。我爸也挺想我的,而且他一个人也太孤单了。我不孝了这么多年,现在想当一回好女儿了。”
佟桅言也没有再坚持,“那行,你都决定了,我尊重你。就是这样,你上下班不方便了。”
“没什么,不是有公车嘛,而且都不用转车的。再说了,我和谢焕说好了,下周一去领证。领了证,我……应该得要搬到他那边去的。”沈橙有些浅羞的垂下头。
佟桅言想要说什么时,慕容博又将自己的头凑过去,一脸神秘的说,“你一定不会后悔你的决定。我跟你说,谢叔叔就是一支潜力股,你一定会赚的。”
“晚上,谢焕去我家,你……要不要一起来?”沈橙看着佟桅言,不是很确定的问。
“去啊,去啊!”慕容博替她答应了,笑的一脸咧嘴的样子,“怎么说,都是一家人。我也去,给你壮势。”
“慕容博,你是不是太过热情了?也太自来熟了?”佟桅言丢他一个白眼。
慕容博咧嘴笑的十分骚包,“闺蜜嘛,就是这个好处。”
闺蜜?!
佟桅言和沈橙被他嘴里飘出来的这两个字给惊到了。
“我告诉你们,你们跟我做闺蜜,只有赚,不会亏的。我知道的秘密可多了。不管是小叔的,还是谢叔叔的。我保证,我跟你们是一条船上的!”慕容博很严肃的说,就像做一副指天对誓的样子了。
佟桅言与沈橙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轻笑。
“慕容博,你妈情况怎么样?”佟桅言突然问。
“嗯?”慕容博一脸茫然,“什么怎么样?挺好的啊。”
“我是说,俞桅言昨天来家里威胁大嫂的事情。”佟桅言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你肯定也知道了是吧?”
一提到俞桅言这个女人,慕容博的脸色微微的沉了一下,眼眸里划过一抹浅怒,“这女人,真是不知死活!早晚有一天,我非弄死她不可!小叔眼光真差,当初怎么就看上她了呢?那时候我才六岁,我都看得出来,这女人不怀好意,心思不正。说的通俗一点,她就是那只人人得而诛之的妲己。”
“嗤!”佟桅言轻笑出声,一脸怪异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你小叔是纣王?”
“我可没说!”慕容博毫不犹豫的否认,一脸无辜的耸肩,“小叔要是那么昏庸无能还荒淫无度就好了,我也不会过的跟个小白菜一样了。”
佟桅言抚额,一脸欲哭无泪的样子,“慕容博,你的语文一定是你小叔教的。”
慕容博朝着她竖起一拇指,“正解。”
……
俞桅言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回来紫荆湾公寓的十五楼。
这里,可以说是她的一个恶梦。
她应该打死都不再踏进这里半步的,但是她竟然还是回来了。
可能是她心里的那一抹不甘心在作祟吧,毕竟慕容煜也住在这里。
哪怕她现在一想起慕容煜这三个字,心里便是瑟瑟的发抖,但她还是抱着一丝不甘心的心态。
站于更衣室的镜子前,她看着一身狼狈的自己,那深浅不一的青紫痕迹,让她不禁的想到与慕容前程的一夜荒唐。
她是恨的,也是不甘的。
但是,又能如何呢?
此刻,她的身上仅着一条贴身的内裤而已。
然后,她贴着冰凉的镜子,滑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埋头于膝盖间,“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被她丢在一旁的手机响起,她却并没有要接的意思,甚至可以说是躁怒的。
拿过手机,本来是想发火的,却在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时,脸上所有的怒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小心翼翼与战战兢兢。
很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这才接起电话,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平常无异,“喂,爸爸……”
唐灵姿坐在床沿上,慕容前程站在她面前。
“早上的事情……”
“我知道,”唐灵姿打断他的话,抬眸用着很是善解人意的眼神看着他,“不是你想的,你也是被人给设计了。男人嘛,在面外应酬是再正常不过的,我能理解的。你给我一点时间,我能接受的。”
慕容前程拧了下眉头,直直的盯着唐灵姿,“如果你不自主张把公寓借给她,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唐灵姿微怔,随即苦笑,“我也没想到她会……是我的错,是我太相信她了。以为她对我们还有点用处,没想到她竟是这般不要脸。我会让她搬出去的。”
“算了,也不急于一时。”慕容前程凉凉的说,“至少她现在还有点利用价值,那套公寓就当是给她的补偿了。另外那套,你卖了,我以后也不会再去那了。”
唐灵姿点头,“嗯,知道了。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不去了!”慕容前程看她一眼,“我出去走走,透透气。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我都有些晕头转向了。”
“要我陪你吗?”唐灵姿小心翼翼的问。
“不用!”慕容前程拒绝,转身离开。
唐灵姿看着他的背影,眼眸里一片阴郁森冷。
老东西,出了事就会推责任。
明明把房子借给俞桅言是经过他同意,他倒是好,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倒成了全是她的错了。
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你以为我愿意跟着你一个老东西。
我大好的青春年华,就这么浪费在你这个老东西身上。
这都怪慕容越!
楼下院子里传来汽车驶离的声音,唐灵姿走至落地窗前,看着慕容前程开着车子离开院子,唇角勾起一抹冷意,一个转身跟着也离开了。
俞桅言穿好衣服,化了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什么不妥的。
深吸一口气,再缓缓的舒出,弯唇笑了笑,只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抹笑容,比哭还要丑。
这公寓,她决定继续住下去。
不为别的,就为那口咽不下去的气。
不管是慕容煜还是慕容越,她都咽不下这口气。
不管是佟桅言还是唐灵姿,她都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要夺回属于她的一切。
镜子里她,依旧是那个优雅的,知性的,温柔的,楚楚动人的名媛。
拿过放在一旁的手包,转身,走出衣帽间。
“嘀!”
传来开门声。
俞桅言正好走至房门口,唐灵姿则是打开公寓的门,站于玄关处。
两人的视线就这么对上。
哪怕隔了十来米的距离,空气中依然有一股火苗在“滋滋”的窜起,而且还是那种仇人见面,纷外眼红的火星。
唐灵姿将门关上,朝着俞桅言一脸平静的看去。
看着她打扮的很淑女又优雅的样子,唇角弯起一抹淡淡的浅笑,“要出去?”
她的语气很平静,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并没有一点火星味的样子,就像是初次见到俞桅言时的友好招呼那般。
俞桅言回以她一抹淡笑,点了点头,“对,约了人,要出去。姿姐,找我有事?”
唐灵姿噙着得体的,友善的微笑,将手里的包包往一旁的柜子上放去,迈步朝着俞桅言走去,“嗯,有点小事想跟你说一下。”
“小事嘛,姿姐不用亲自跑一趟的。打电话也是一样的。”俞桅言看着她,一脸谨慎的说。
唐灵姿依旧笑的风淡云轻,“打了,你没接。所以,我想还是亲自过来吧,有些事情,还是面对面说的比较好。”
说话间,已经走到俞桅言面前,但是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就只是噙着一抹浅笑,细细的打量着她。
俞桅言是有些心虚的,毕竟是她爬上了慕容前程的床,哪怕她是被慕容煜设计的,但还是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
往后退去两步,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姿姐,你想跟我说什么?如果不急的话,我们晚点再说吧。我约了人,急着要出去……”
“约了谁?”唐灵姿打断她的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不认识的。”俞桅言说。
“是吗?”唐灵姿弯唇,“看来,你认识的人很多啊!也并不如你说的那般,在这个城市没什么朋友。”
“姿姐,我……早上的……啊……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