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要大乱了!

朱孝茵不想让小儿子因为这点银子而出点事。

近期城外的酒她都不准备去拉了,天下第一酒铺以后每天要限的量恐怕会又要少些了。

现在是食物最紧的四月,新麦还没开始收割,陈粮已剩无多。

加上万一京城一乱,这粮食就更宝贵了!

可朱孝茵的好意却禇辉不高兴了:“娘,整修这铺子都花了好多银子,你现在叫我关了它?”

做紧俏生意多爽啊,一个月赚的银子,比他几年赚的还多,他把铺子关了?

娘肯定是看他赚多了银子,所以不舍得让他分这生意了!

儿子的不领情,朱孝茵也无奈:“由你吧,你一定不愿意关,就开着吧。这近来一批酒没酿好,近期可能会没酒卖,你铺子里的酒分批卖吧。”

说多了也没用,还招儿子恨。

禇辉没要到酒,竟然还让他再少卖,自然心里就不好了。

看着他气呼呼的走了,林玉娇走了出来:“茵姨,不如让二哥在我们铺了里拿点酒去吧,我们自己关掉两家再说。”

朱孝茵摇头:“这样的话,更会给他带来麻烦。玉娇,万一京城动静太大的话,蕙长公主与摄政王府的人都不是吃素的,这两天就挂出粮食紧缺、限量半斤的牌子吧。”

木秀于林、风必推之!

直接关门,会引起别人紧觉,而把生意做平淡,才会渐渐的淡出人的眼中。

“茵姨,就听你的。”

京城看似一片安祥,可警觉性强的人都已经嗅出了风声,早朝之时蕙长公主、摄政王世子等一帮人,对皇帝的决策几乎是处处反对了!

自己皇兄竟然被打压成那样都不生气,智亲王跳了起来:“皇兄!您也太能忍了吧?再这样下去,这还叫赵家的天下吗?”

不叫赵家天下,叫什么?

就算蕙长公主姓赵,她也没这机会!

“十一弟,圣贤说过:忍得一时之怒、解得百日之忧,敌强我弱之时,何必以卵击石呢?”

什么话!

忍?

这叫忍一时吗?

“皇兄,你从登基之日算起,已经十一年了吧?”

圣宗帝点点头:“嗯,是十一年了,母后与父王去了整整十一年了!眨眼间,你我也长大成人了。”

皇兄的答非所问让智亲王一口气堵在了胸口:“皇兄,王弟我不是这个意思!难道,你天天坐在那个上面被人欺负,就不生气吗?”

圣宗帝问:“朕生气就有用吗?”

这话一出,智亲王语塞了:“我…不…我是说…唉呀!皇兄,我是说,我们总得想想什么办法,总不能叫他们如此猖狂吧!”

“就先让他们猖狂吧!”

这话一出智亲王一怔:“皇兄…”

西北王的配合,离不开自己这王弟夫妻的努力,圣宗帝把智亲王叫近,对着他一阵耳塞:“你府上小心一点,自己保护家人,特别是弟妹有了身子,一定要好好保护好!这是父皇的第一个孙子,你可得小心保持好了。”

“皇…兄…你放心,别的我做不了,可这个我一定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