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咱们真要带着弟兄们帮他啊?”赵谌已经离开了,看着赵谌远远离去的背影,一直站在孟让老儿身旁的一名黑袍男子,这时开口问道。
赵谌话里话外,都想他们过来帮忙,又是开辟梅岭栈道,又是想要平定岭南残余势力,可却自始至终,都没明说,到底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做。
“当然!”刚刚跟赵谌在一起时,显得俗不可耐,分明一副草莽英雄的孟让老儿,这时候,居然双目中露出一丝精明之色。
听到身旁手下的问话,孟让老儿微微眯起双眸,远远望着远去的赵谌背影,嘴角微微上扬着,轻笑道:“不光要帮他,还要用心的帮他!”
“…可他都没答应呢!”听到孟让的话,黑袍男子的双目中,闪过一道犹豫,过了许久,这才使劲咬了咬牙,望着孟让老儿,小心翼翼的说道。
“呵呵!”听到黑袍男子的话,孟让老儿原本望着赵谌的人,忽然回过头来,目光饶有兴致的望着黑袍男子,开口说道:“你当这位赵侯乃是那些草莽之辈吗?答应的事,就得跟你立地歃血成盟?”
看到黑袍男子皱起双眉,孟让老儿禁不住轻笑着摇了摇头,而后,转身坐到椅子上,惬意的道:“有些人你不能用眼睛去看,而是,得用这里…”
说这话时,孟让老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继续说道:“赵侯嘴上是没说要答应,可他实际上已经是答应老夫了,难道不是吗?”
“二爷,您老知道的!”黑袍男子听到孟让老儿的话,忍不住使劲抓了抓脑袋,一脸尴尬的望着孟让老儿道:“某家向来愚笨…”
“你呀!”听到黑袍男子这话。孟让老儿脸上,忽然露出一抹无奈的神色,摇了摇头说道:“平日里老夫就让你多动动脑子的,你却从不将老夫的话听进去!”?
“没事,反正有二爷在呢!”黑袍男子被孟让老儿这么说,显得憨厚老实的抓了抓耳,嘿嘿笑着说道:“咱生来就是粗人。动脑子这种事,还是二爷来,某家只负责做二爷的马前卒就成!”
事实证明,拍马屁这种负有技术含量的事情,不管聪明人,做得如何的精妙。都不及一个憨厚老实的人,随随便便的一句话。
果然,孟让老儿听到黑袍男子这憨厚的话,立刻便眉开眼笑,无奈的抬起手,指了指黑袍男子说道:“这事儿稍微动动脑子,就能看出来了。赵侯没必要非要嘴上说出来,只要他来了这里,那就是已经默许了!”
“呃…”听到孟让老儿这话,黑袍男子顿时皱起眉头。仍然是一副不解的神色。
“赵侯这种人,老夫见过的多了!”孟让老儿不理会黑袍男子的疑惑,继续说道:“说白了,他们这些人,其实都有点痴!”
说到这里时,孟让老儿抬手来,指了指视线中若隐若现的湖岛学宫。说道:“就比如那个所谓的隐门,窝在犄角旮旯里,守着一堆破书。弄的跟一群苦修似的,又是为何?”
不等黑袍男子开口。孟让老儿忽然撇嘴轻笑一声,目光中露出一道不屑之色,说道:“无非就是坚持他们道而已!”
“道?”黑袍男子听到这里,目光中的疑惑更重,望着孟让老儿时,疑惑的开口道:“二爷说的是,他们传承的那些东西?”
“嘿,总算是聪明了一回!”听到黑袍男子的话,孟让老儿不禁偏过头来,望着黑袍男子开口道:“其实,隐门也好,这位赵侯也罢,都在守着他们的传承!”
“可惜啊!”孟让老儿说到这里时,忽然遗憾的摇摇头道:“赵侯当初从山里出来,一心想将他师傅的道,在中原推广开,可惜啊,却总也不能如愿!”
“所以,二爷才拿这个说服赵侯?”黑袍男子听到这里,目光中总算是开始释然了一点点,望着躺在椅子上,手指轻叩着椅子扶手的孟让老儿问道。
“对了!”孟让老儿闻言,顿时咬牙切齿的说道:“李世民需要那些儒家,可老夫却不需要,老夫这些年,早就看透了这帮人的面目,一群群全是无耻之辈!”
不等黑袍男子开口,孟让老儿双目中,忽然露出炽热的神色,一脸兴奋的说道:“若是赵侯真能助老夫成事,届时老夫便让他在整个天下间传扬他的格物道,又能如何!”
“嘿嘿,二爷说的是!”黑袍男子对于眼前的孟让老儿,有着盲目的崇拜,听到孟让老儿的白痴话,立刻便一脸心向往之的赞道。
“所以,你小子就别磨蹭了,赶快这几天回去带人!”孟让老儿闻言,跟黑袍男子说话的时候,已经从怀里掏出一个琉璃瓶,说着话时,伸出手指在琉璃瓶里,沾了一点点放入了嘴里,使劲的嘬了起来。
这东西就是当初赵谌送他的,果真不愧是仙人之物,这几日,孟让老儿每每尝食时,便会觉得飘飘欲仙,浑身说不出的舒坦。
那感觉,就似乎自己又回到了年轻时候,傲啸四方,逍遥快活,便是让他顷刻间,去深山猎虎,那也会手到擒来的!
“方才你去见孟让了?”跟孟让老儿分别,赵谌刚刚回到南抚州,就被虬髯客拦在了湖岸边,凝目直视着赵谌,语气冷冰冰的问道。
“嗯!”赵谌被虬髯客拦下,只得站在虬髯客的面前,点了点头,望着虬髯客说道:“你既然都知道,何必还来问我?”
“你难道忘了,是谁害死的师傅他老人家?”听到赵谌大大方方的承认,虬髯客一双目光中,瞬间燃起两道怒火,声音极度压抑着,望着赵谌问道。
“你这是在质问我吗?”被虬髯客堵在这里,本就让赵谌有些恼火,结果,还被虬髯客连番质问,这让赵谌心里对虬髯客不满的怒火,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难道不该质问吗?”虬髯客脸色铁青,目光喷火的望着赵谌,因为极度的愤怒,使得握起双拳,发出‘嘎嘣’的声音。
看得出来,若非赵谌如今乃是,隐门的掌舵人,估计,这时候虬髯客的双拳,早就雨点般落下来了。
“质问?真是笑话!”赵谌嘴角禁不住一撇,冷目望着虬髯客,毫不客气的说道:“你有资格来质问我?别忘了你都是本侯从孟让老儿那里赎回来的!?”
“那又如何!”虬髯客额头的青筋,都在微微跳动,目光喷火的望着赵谌:“左右不过是一条命而已,某家还你便是!”
“还?”赵谌闻言,气的冷笑一声,说道:“说的如此轻巧,是不是觉的自己特别豪爽,特别英雄?”
不等虬髯客开口,赵谌伸出手指,用力的点了一下虬髯客的胸膛,怒气冲冲的道:“永远都是这样一副模样,本以为老祖的死,会让你稍稍有所变化,可惜,还是这副样子!”
“某家怎样,还用不着你这个后辈来说!”虬髯客猛地打开赵谌的手,目光喷火的望着赵谌说道:“如今某家是在问你,为何不带人宰了那姓孟的?”
“然后呢?”赵谌摸着被虬髯客打疼的手腕,冷冷望着虬髯客道:“带人宰了姓孟的,他背后的那些余孽你去收拾?隐门这么多人,你来保护?我的家人,你来保护?”
“你能保护的了吗?”赵谌冷目盯着虬髯客,一字一句的质问,看到虬髯客被质问的张口结舌的样子,赵谌这才不屑的道:“若是这些人的安危交到你手上,老祖如今的下场,便是例子!”
赵谌的这话,说的毫不客气,不过,事实便是如此,姓孟的有恃无恐,所凭的,不就是这一点嘛!
这群人,就是真正的一群疯子,杀了一个孟让,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是孟让背后的那些余孽,却是让赵谌有些投鼠忌器。
他不敢保证,或许某一天,就有个几个疯子,像上一次在坊街上那样,突然对他身边的人动手,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所以,赵谌不敢去拿身边的人下注。
虬髯客的脸颊肌肉,都在使劲的跳动着,拳头捏的‘嘎嘣’作响,只不过,面对赵谌的连声质问,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赵谌说完这句话,便不再理睬虬髯客,转身便向着湖岛而去。
虬髯客这混蛋,骨子里就是杀人放火的主儿,就跟个霉星似的,谁沾上谁就倒霉!
“凝儿?”脑袋里胡思乱想着,赵谌低着头从船上下来,刚一抬头,就看到姬凝儿的身影,正站在学宫门口,一脸凄楚之色的望着他。
“刚刚的我都听到了!”姬凝儿目光望着赵谌,沉默了许久,这才开口问道:“我知道你的考虑,我也不想逼着你,可是…我也希望,你能为老祖报仇…”
“放心!”赵谌刚刚看到姬凝儿的一瞬间,心都悬了起来,还以为姬凝儿也会钻牛角尖。
结果,此时听到姬凝儿这话,赵谌悬着的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眼神温柔的望着姬凝儿道:“我保证,过不了多久,就会将姓孟的一锅端了!”
“嗯!”姬凝儿闻言,抬起头来,冲着赵谌轻笑了一下,点了点头道:“我信你!”
没有咄咄逼人,没有死钻牛角尖,就只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赵谌倍感温暖,有时候,身边人的理解,就是这么容易!
“回去吧!”赵谌冲着姬凝儿微微一笑,说着话,顺手牵起姬凝儿的手,两人便向着学宫内而去。(未 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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