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琛嘴巴上说得凶，心里却还是真的把辰羽当朋友的。

他的朋友真的不多，辰羽是最交心的一个，其他的大多是狐朋狗友。

“就等你这一句了。”辰羽调侃了一句，看了一眼休息室那边，道：“你们进展得还好吗？”

霍司琛抿着薄唇，不和辰羽斗嘴了。

他声音有些怅然地道：“很好，因为很好，所以已经变得贪婪了起来。”

人就是这样，得到的越多越贪婪。

在她的事情上，他自己的贪念总是永无止境的。

辰羽深望了他一眼，道：“你贪婪一些也没关系，你为她做了那么多。”

别人不知道，他却最懂的，这个人就算贪婪又有什么关系，他是可以去贪婪。

“你总算说句人话。”霍司琛调侃了一句道：“好了，回去吧，时间真的不早了，你妈又该担心你了。”

辰羽点头，去敲了下休息室的门，和顾安暖打了招呼之后就出去了。

他关上门看了一眼，向拐角的地方走去。

顾安暖走到霍司琛那里，刚要问辰羽和他都聊了些什么，一眼就看到了辰羽的手机。

“你朋友似乎把手机落下了，我去给他送去。”顾安暖急忙抓了手机，道。

霍司琛皱着眉头，道：“那种没记性的家伙，不要管他了啊！”

顾安暖没搭理霍司琛，冲出去之后寻找辰羽。

辰羽从拐角里现身，冲她招手。

顾安暖急忙跑过去，把手机递给他，道：“你的手机落下了，你是回来找手机的吗？”

辰羽微微一笑道：“不借着这个方法让你出来，司琛一定会怀疑我。”

顾安暖一怔，已经懂了，道：“你故意把手机放下引我出来，是吗？是有什么单独的事情要和我聊吗？”

辰羽道：“我知道你以前是霍家的养女。”

顾安暖身子僵了下，望着他：“你怎么知道的？霍司琛告诉你的吗？”

“我是医生，看人不看脸的样子，而是看骨头。不用他说什么，我也知道。你放心，我是司琛的朋友，这件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知道你不会说。”顾安暖道：“我也知道你是霍司琛最好的朋友。”

毕竟他们曾经也见过面说过话，还一起吃过饭。

那时候，她也尊称他一声“辰羽学长”的。

辰羽看着她，道：“我单独和你说话，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我其实就是想知道，你现在和司琛在一起，是否还在意以前发生的事情？”

顾安暖的手攥了起来，面对曾经的故人的问话，她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不在意吗？

那些事情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她怎么会不在意？

在意吗？好像一直以来因为更在意的事情，而忽略了那些事情。

“那我换个问法。”辰羽见她迟迟不回答，又道：“如果现在司琛向你求婚，你会答应他吗？”

“我不会，绝对不会。”顾安暖听到这话，没有犹豫，就像是怕自己会犹豫一样，斩钉截铁地说道。

说完了之后，她的呼吸停滞了下。